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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首街頭情歌

一首街頭情歌

 

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……

Summary:被迫体验一日禁言的梅迪奇憋不住了,把圣殿炸成了一地碎片。

 

  谁干的。

  乌洛琉斯站在一地碎片前,用眼神询问面前的三个天使之王。

  阿蒙的目光幸灾乐祸地投向旁边;亚当目光含蓄,又有点歉意,同样瞥向旁边;旁边的梅迪奇满脸暴躁,目光看向乌洛琉斯,但嘴巴闭得紧紧的,双手攥成拳头,不耐烦到了极点。

  亚当手里的阿勒苏霍德之笔跳出来,欢快地在一块残破石砖的平面上,自行写出一行字:没错,就是我,大蛇帮个忙!

  梅迪奇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,一脚把那块石头踩成齑粉,威胁意味十足地对阿勒苏霍德之笔竖起一根手指,指尖“啪”地跳出一团火焰,暴躁地发出炸裂声。

  亚当弯腰,把羽毛笔拿回到手里,歉意地对乌洛琉斯笑笑。

  乌洛琉斯在心里叹了口气,越过祂们三人往前,眼中亮起首尾相连的银白色河流。

  将一地的碎片重启之后,圣殿完好如初地矗立在原处,一大两小三个天使之王坐在圣殿里,恢复到了重启之前的节点,而乌洛琉斯站在祂们旁边。

  阿蒙扶了扶镜片,环顾四周,看见多出来一个乌洛琉斯后,立刻明白过来,微笑地开口:“梅迪奇,你怎么总让乌洛琉斯为你的冲动善后?”

  梅迪奇和亚当一个恍惚之后,也从重启中恢复过来。很可惜,对于天使之王,乌洛琉斯的重启并不能达到消除记忆的效果,于是,气氛重新回归到先前在瓦砾堆里剑拔弩张的状态。

  梅迪奇指尖的火焰还没消失。阿勒苏霍德之笔又跳出来,在桌面上飞快写字,亚当抓都抓不住:我有本事总能让乌洛琉斯给我善后,你让亚当替你善后,成功过几回?

  梅迪奇眯起眼睛,向下瞥着羽毛笔,“哼”了一声,收起了指尖的火焰,看起来勉强满意。

  亚当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,再一次把羽毛笔拿回来,夹进祂的笔记本里,用力地合上,放在腿上用两只手压住。

  乌洛琉斯看了看梅迪奇,又看了看主的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,在心里叹了第二回气,开口,建议道:

  “梅迪奇,你今天不能再和阿蒙共处了。”

  这场事故的缘由,乌洛琉斯其实能猜出一点点。梅迪奇前段时间里有些得意忘形,阿蒙告了状,所以,主在今日早些时候,给梅迪奇下了禁言一日的命令。主的禁言命令很严格,就连心灵链接,梅迪奇也暂时无法使用了。

  乌洛琉斯从早上的朝会后,就一直在教堂里,但不用问,也能知道,圣殿被炸,和梅迪奇被禁言有关。阿蒙一定是趁机报复了什么。

  坦白地说,乌洛琉斯其实猜不出主这么做的用意,以梅迪奇和阿蒙的天性,禁言只会让事态更糟糕,你不可能给一座活火山加一只盖子,从而指望它不再喷发。如果爆炸的不是阿蒙的头发,迟早也会是别的东西,比如,这座圣殿。

  乌洛琉斯不擅长调停。主的孩子爆炸,和主的圣殿爆炸,两个都不是好的结果,乌洛琉斯只能把祂们两个人拆开。

  听了乌洛琉斯的话,梅迪奇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,忍得很辛苦。但忍了几秒,祂还是接受了乌洛琉斯的建议,把脚从桌面上撤下来,金属靴跟重重磕在纯白的大理石地面上,愤怒伴随着敲击的回声,在大殿里久久萦绕。

  乌洛琉斯领着梅迪奇,向外走了几步,刚想松口气,就听见身后重重的脚步声又迅速地折返了回去。祂一回头,看见梅迪奇握着阿勒苏霍德之笔,朝自己走过来,两个年幼的神子则坐在桌子后面,两张稚嫩的脸齐齐地望向梅迪奇。显而易见地,祂们被这种光明正大的抢劫行为震撼到了。

  梅迪奇的心情却好了很多,黑铁的手甲把阿勒苏霍德之笔的羽毛戳得乱糟糟的,到处都是开叉。

  祂像平常弹神国的乌鸦屁股一样,弹了一下羽毛笔的笔尖。羽毛笔立刻跳了起来,落在乌洛琉斯的手心上,立起来,写道:走了,大蛇。

  梅迪奇则大步走出圣殿,又恢复了往常神气的样子。

  乌洛琉斯拿着羽毛笔,回头看了一眼阿蒙和亚当。两位神子还坐在长桌后面,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祂,最后,还是亚当率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,安抚了不满的阿蒙,用稚嫩的声音说:“没关系,乌洛琉斯,梅迪奇可以在禁言结束后再把阿勒苏霍德之笔还给我。”

  亚当的神情很纯净,眼睛里流露出十二分的理解和体贴,放在一个小孩子的脸上,显得很怪异。

  “缄默效应往往伴随着破坏性的结局,如果不给予沉默的人以爆发的机会,就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。”亚当一本正经,“父亲的用意我大概明白了,乌洛琉斯,你可以放心地让梅迪奇使用它,父亲不会怪罪的。”

  乌洛琉斯和亚当对视几秒,点点头,道了声“谢谢”,转身走出圣殿。

  梅迪奇在圣殿外的台阶上,从指尖不断迸出紫色火焰,追着半空中一只白眼圈乌鸦烧。火焰故意打偏,把乌鸦的羽毛尖燎出焦糊味,乌洛琉斯走上去,按住了梅迪奇的手腕,才制止了猎人恶意玩弄祂的猎物。

  乌鸦立刻飞走了。梅迪奇转过头,扬起半边眉毛,冷冷地哼笑了一声,目睹火焰威力的阿勒苏霍德之笔立刻诈尸一样活了过来,在地面上写:没骨气的小乌鸦是不是又找你告了一遍状?

  乌洛琉斯摇头。

  既然梅迪奇不能说话,乌洛琉斯不介意和祂一起缄默,无论怎样,有个伴总是好的,乌洛琉斯从朴素的经验角度、以及神秘的直觉角度出发,迅速做出了这个决定。

  梅迪奇再次冷笑,抱着双臂,靠在石柱上。

  羽毛笔“啪”地倒回地上,看来梅迪奇暂时不打算说话了。乌洛琉斯弯腰把笔拾起来,想了想,伸手轻轻按上梅迪奇叠在上面的那条小臂,示意对方看自己,然后,又指了指神国花园的方向,最后,用银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梅迪奇。

  无法使用语言或者心灵沟通,这不是梅迪奇烦躁的根源。作为拥有一支庞大军团的“征服者”,梅迪奇在领悟眼神和动作时的直觉,甚至比乌洛琉斯更强,更何况祂们之间还存在长久磨合下来的默契,因此,就算祂们两个谁也不说话,也不至于完全无法交流。

  挑战在于别处。

  乌洛琉斯曾经进行过长久的禁言苦修,缄默中,最大的困难不是如何与外界沟通,而是如何克服焦躁,让自己保持理智和平静。这将会是乌洛琉斯的未来岁月里必不可少的素质,祂早先就从命运中看到了启示,但乌洛琉斯没预料到的是,这些属于苦修士的个人经验,有一天居然也会应用在梅迪奇身上。

  梅迪奇显然看懂了乌洛琉斯的意思:乌洛琉斯想要去花园里。就凭乌洛琉斯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动作和眼神,恐怕整个神国上下,只有梅迪奇一人能精准读懂祂的意思。

  当然,是在禁止主和亚当用“观众”能力作弊的前提下。

  想到这里的梅迪奇不免得意了几分,情绪的变化让乌洛琉斯有些困惑,不知道祂又想到了什么。祂们并排朝花园的方向去。乌洛琉斯看看太阳,是正午,只要再撑过半天,禁言就结束了,听起来不算是太艰巨的任务。

  乌洛琉斯不是去花园消磨时间的。主的玫瑰花是祂在看顾,这些娇弱的凡俗生命如此难以呵护,就像主钟爱的人类那样,主既想看它们不被任何超凡力量干涉、荣枯有时,又想看它们花繁叶茂,四季常开。

  这很矛盾。但主说:“去吧,乌洛琉斯,不要质疑我的要求。若你能像看顾我的花一样看顾我的羔羊,那时,你就能知晓该如何看顾命运了,我的孩子。”乌洛琉斯坚信主的话有道理,从此以后成为了神国的园丁。梅迪奇则一直认为主在忽悠乌洛琉斯打白工。

  祂们慢慢地走到花园,乌洛琉斯拾起园艺剪刀,站在玫瑰树前工作,祂每剪下一点,梅迪奇就烧掉一点,给乌洛琉斯减少了事后收拾打扫的工作量。

  结束后,祂们在无花果树下无所事事,消磨时间。

  梅迪奇嫌自己的手甲坚硬,枕在乌洛琉斯的腿上,翘着腿,嘴里咬着一片甜叶菊的叶子假寐。乌洛琉斯对同伴的动作习以为常,一动不动,顺便进行日常冥想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无法忍受这种语言的真空,跳出来写道:

  被禁言的梅迪奇在命运天使的身边暂时平静了下来,但作为一位铁血的征服者,祂仍然对阿蒙背后告状的软弱行径而感到耿耿于怀,一旦有机会,祂就会对阿蒙展开更进一步的报复,包括但不限于烧焦神国所有的乌鸦、烧秃阿蒙的头发、炸碎阿蒙的镜片、采用离间的手段展开一场针对阿蒙公投的阴谋等。如果阿蒙不能做出符合梅迪奇审美的反击,这种对神子阳性气概的“培养”就会一直持续下去,直到祂们中有一方彻底胜利,阿蒙也是如此想的。但世事不会总如祂们所预测的那样发展,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可以让祂们之间的相互针对提前停止,包括但不限于以下这些情况……

  乌洛琉斯有点尴尬地看着阿勒苏霍德之笔飞舞。祂看得出来,这支羽毛笔兴奋极了,平日被亚当使用的时候,它应该过得相当不自由,而且可能还面临着与亚当之间创作理念的冲突。一时间,祂的心里闪过一丝同情,梅迪奇才只是被禁言了半天,就已经受不了了,阿勒苏霍德之笔数百年以来都过着被亚当控制的日子,大概对于它而言,被梅迪奇“借用”,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自由。

  滔滔不绝的阿勒苏霍德之笔突然停下来了。乌洛琉斯低头,果然,梅迪奇已经睁开了眼睛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笔锋一转,“刷刷”写道:

  在以上梅迪奇的所有计划中,提及梅迪奇的场合,一律同时指代梅迪奇与乌洛琉斯两个人,因为乌洛琉斯早已被梅迪奇视为自己的人,无论什么情况下,梅迪奇都认为乌洛琉斯会无条件站在自己的一方,所以这是合理的。

  “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

  乌洛琉斯和梅迪奇同时陷入沉默。

  梅迪奇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,张开嘴,想起自己还在禁言,只能愤愤地把嘴巴闭了回去,试图用一种若无其事的神情看向乌洛琉斯,却不幸地发现,乌洛琉斯似乎因为刚刚那段话陷入了沉思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写道:

  咳,大蛇,是“自己人”,这根笔写错了。我尊重你的独立蛇格……人格,你知道的。

  乌洛琉斯看着梅迪奇,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,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,但时不时仍表现出若有所思的姿态。梅迪奇松了口气,但没全松,反而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谨慎起来。

  这件事就这么不大不小地糊弄过去了。

  整个下午,乌洛琉斯都让梅迪奇跟在身边,用一些日常琐事来转移梅迪奇的注意力,化解祂的烦躁,而成果也不错。在好运的效果下,下午,梅迪奇没有再见到一只阿蒙的分身,也没有遇上其他天使之王,避免了所有可能的争吵和破坏。不得不说,这也是整个神国的幸运——除了阿勒苏霍德之笔。这支羽毛笔的自由过了火,梅迪奇不再允许乌洛琉斯亲自携带阿勒苏霍德之笔,羽毛笔只能在“与梅迪奇零距离接触”和“自己跳着跟上梅迪奇”之间选择,累得再没有半分创作的激情了。

  傍晚,祂们在苏尼亚海边散步看日落,乌洛琉斯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
  梅迪奇回头看去,就看见乌洛琉斯视线微微涣散,立刻就明白过来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有气无力地在沙滩上写:大蛇,你看见什么了?

  乌洛琉斯回过神,用奇怪且迟疑的目光看向梅迪奇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划出一排敷衍的问号:????????

  乌洛琉斯歪着头,神色仍有些困惑不解。梅迪奇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羽毛笔,但羽毛笔只是晃动了两下,一个字都写不出来。一条命运之蛇的心思太难猜了,很多时候,祂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,就算是亚当来了,也无计可施。

  过了一会儿,乌洛琉斯拾起羽毛笔,在沙滩上写:梅迪奇,你还在生气吗?

  梅迪奇“哈”了一声,以示情绪稳定。

  乌洛琉斯写:命运告诉我,今夜我需要回到圣殿。

  乌洛琉斯又写:今夜会发生一些事,圣殿还会遭遇破坏,但我不知道在这些预言中,哪些是因,哪些是果。

  梅迪奇从来不纠结这些,阿勒苏霍德之笔写:那就回去看看,难道还有什么事是我摆不平的吗?

  写完,梅迪奇没再给乌洛琉斯留犹豫的时间,大步走上前,一把揽住祂的肩膀,进行起灵界穿梭。

  祂们在圣殿前出现,太阳快要完全落下了,圣殿里居然还亮着光。梅迪奇见状“哼”了一声,翘起嘴角露出冷笑,故意没放开揽着乌洛琉斯的手,大步走进去。果然,一眼就看见阿蒙和亚当还在圣殿里。

  乌洛琉斯的灵性直觉剧烈预警,但晚了,两位神子转过头来,梅迪奇和乌洛琉斯看见亚当稚嫩的下巴上长了一圈浓密的金色胡子,阿蒙的肚皮高高隆起,像是同时怀了好几胞胎,兄弟俩都带着微笑,好像玩过家家正玩得开心。

  画面太惊悚了,乌洛琉斯自己也仿佛受到了精神瘟疫的冲击,于是冷不防轰的一声,一枚巨大的火球在圣殿里炸开。

  长胡子的亚当和怀胎的阿蒙同时从座位上离开,躲过了梅迪奇激动的轰炸。

  阿蒙抱着肚子尖叫:“梅迪奇,这次没有人惹你!”

  梅迪奇的嘴激烈地张合,但无论怎样都骂不出口,整个人再次燃烧起来,和阿蒙在圣殿里上蹿下跳。

  长着一圈浓密胡子的小小亚当跑到乌洛琉斯身边,看了看,抬头用童稚的声音说:“早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。”

  乌洛琉斯低头看向亚当,又扭回头,双眼放空,半晌,才低声开口询问:“……禁言会在什么时候结束?”

  亚当想了想,露出和早上如出一辙的歉意神情:“我也不知道。阿蒙把报晚时的那座大钟偷走了,我想,如果不听到钟声,父亲的禁制是不会自动解除的。”

  乌洛琉斯不说话。

  亚当四下看了看,问:“乌洛琉斯,我借给你们的阿勒苏霍德之笔呢?”

  命运之蛇的灵感敏锐地从“你们”这个词中听到了神秘学意味。亚当毕竟还是个正在消化“观众”途径整套特性的年幼孩童,会反过来被阿勒苏霍德之笔影响也是正常的,但乌洛琉斯不知怎么的,有些发怔。

  “抱歉,梅迪奇……我们把它忘在苏尼亚海的沙滩上了。”乌洛琉斯顿了顿,还是修正了人称代词,祂没法说服自己羽毛笔丢了没有祂的一份责任。

  亚当又展露出体贴的微笑,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哪里不符合人性:“没关系,它会自己回来的。”

  然后,阿勒苏霍德之笔就如同亚当所宣称的那样,在地板上出现了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跳起来,注解一般地飞快写道:小乌鸦在殿堂里嘎嘎大笑,梅迪奇举起了祂的火焰长枪,乌洛琉斯早已准备好了新一次的重启,这是合理的……

  梅迪奇抬起了手,一柄炽白色偏紫的火焰长枪出现在祂手里,带着可怖的势头掷向“怀孕”的阿蒙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写:梅迪奇认为,如果阿蒙胆敢从自己肚子里再拽出几个阿蒙污染祂的眼睛,那么就算是造物主,也不能因为祂炸了阿蒙而惩罚祂了。这个场面太过令人恶心,任何慈爱的父亲都不应当纵容自己的孩子污染他人的眼睛……

  亚当抱着自己笔记本,尽职尽责地充当起一个观众。

  乌洛琉斯看着满目疮痍的圣殿,无可奈何地承认接下来会像阿勒苏霍德之笔说的那样,发生一次重启,但目前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解决,比如亚当的胡子,比如阿蒙的“怀孕”,再比如梅迪奇的禁言。

  亚当说:“乌洛琉斯,你们为什么会对我和阿蒙的游戏感到不适?对人类社会各种亲密关系的观察和模仿是所有生物的本能,这有助于我和阿蒙人性的成长发育。你们不也是通过同样的方式在模仿人类的亲密关系吗?你和梅迪奇的相处……”

  梅迪奇脚步一个踉跄,火力更猛,淹没了亚当后面的话音。

  乌洛琉斯眼睛微微睁大。

  阿蒙:“我明白了,梅迪奇,你是在模仿燃烧的泼妇,而乌洛琉斯在扮演对家庭漠不关心的丈夫!”

  梅迪奇轰掉了阿蒙头上的那半块屋顶,阿蒙偷走了距离闪现出垮塌区,动作像是弗萨克极地那些摇摇晃晃的黑白大胖鸟,但就是执意不肯拿掉祂那个惊悚的肚子。

  阿蒙乐在其中:“你恼羞成怒了,梅迪奇!”

  梅迪奇轰掉了另外半块屋顶。

  阿蒙:“梅迪奇,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有趣。”

  火团炸开,这次一面墙变成了石头渣。

  阿蒙扶了扶单片眼镜:“为什么要迁怒于我呢?是因为被亚当拆穿,怕乌洛琉斯生气吗?”

  无数火鸦冲向阿蒙。

  乌洛琉斯走上前,拾起阿勒苏霍德之笔,在地上写了一行字。

  梅迪奇的轰炸停顿了一下,祂下意识地回头看乌洛琉斯,脱口而出:“大蛇!”

  说完,祂自己也愣了愣。轰炸短暂停止的宁静间隙里,悠扬的晚钟从远处一下下传来,绵延萦绕,如同归巢飞鸟盘旋在繁星初显的天空。

  阿勒苏霍德之笔跳起来,在墙壁上写:乌洛琉斯也早已把梅迪奇视为自己人,因此,无论何种情况,祂都会无条件地站在梅迪奇的一方,为祂的冲动善后,这是合理的!

  乌洛琉斯安静地和梅迪奇对视,依然无言,但目光不再若有所思,平静而笃定,隐约带着笑意。

  梅迪奇站在一地碎石头里,看懂了乌洛琉斯的意思,神气地咧开嘴,大笑起来,转回身,一脚把那块石头踩成齑粉,威胁意味十足地对阿蒙竖起一根手指,指尖“啪”地跳出一团火焰,暴躁地发出炸裂声。

  乌洛琉斯领着亚当走出圣殿。

  神国里响起今天的第二次巨响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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